/br> 见状,青脸叹了口气: “三爷,好歹去吃一点,明天我们要见律师。” "您想让谢由如愿以偿吗?" 听到谢由二字,陆匪缓缓睁开眼睛,漆黑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。青脸看他对谢由两个字有反应,又添油加醋地说了几句。陆匪黑着脸,起身大步离开房间,走向电梯。 酒店餐厅是对外开放的,傍晚饭点,用餐的客人很多,几乎没有空桌。 陆匪穿着酒店的浴袍,脖子上还围着条大红围巾,不伦不类的打扮引得不少客人侧目。他毫不在意周围他们的目光,径直走向强吉和蛇一所在的包厢。路过其中一间敞着着门的包厢,他随意地瞥了眼,脚步猛地顿住。 包厢里有个熟悉的男人,白越。 他似乎正在应酬,端着酒杯向一个中年男人敬酒,冷淡的面庞多了几分虚伪的温和。陆匪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视一圈,在要被对方察觉到的前一秒,拉着青脸离开。 走进包厢,关上门后,青脸才忍不住问道: "白越怎么在这里?""白越?"强吉抬头看他们,追问道, "他也在这间餐厅?"青脸:"对,离我们这里不远。" 强吉想了想: “可能是为了公司的事应酬吧。”"谢由搞他搞得还挺狠。" "不对。" "怎么不对?"强吉看着青脸,下一秒,才意识到不对两个字不是青脸说的。 /> 他好奇地问: “那还能是为了啥?” 陆匪半阖着眸子,缓缓说: “我是说,白越的状态不对。” "他看起来……"他顿了顿,回忆白越刚才的状态,微微皱眉, "很精神。"精神到能虚假的应酬。 蛇一插嘴道: “您这状态,当然看谁都精神。” 陆匪不在意他话里的讥讽,继续说: “白越的状态和在美国的时候不一样。”“像是从一个机器人又变回了人。” 嗅到空中淡淡的烟味,他扫视一圈,目光在蛇一指间的香烟上顿了顿,挥手一拍:“抽你妈的烟。" “蛇一,我问你。” “乖宝的墓里有什么?” 蛇一捡烟的动作顿住,指尖颤了颤,似是明白了什么: “什么都没有。”陆匪静静地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 强吉看了看陆匪,又看了看蛇一,见他们俩四目相视,还以为是蛇一回答错了。他试探地对陆匪说: “三爷,有土。” 陆匪: "……" 青脸嘴角抽了抽: “你怎么不说有鬼呢。”强吉小声嘀咕道: “我没看见鬼啊。”只看见了土。 陆匪没有在意他们俩的小插曲,继续说: “墓里什么都没有。”"甚至都不是个衣冠冢。" “只有两种可能,一是乖宝真正的墓在其他地方。”"二是,乖宝根本就没死。" 他麻木的眼里多了几分亮光,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: “加上白越刚才的反应,第二种可能性很大。" 蛇一:“还有第三种可能。” 陆匪偏头看他。 蛇─凉凉地说:“三,你想多了。” 陆匪:"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