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温如月秀眉一皱,似是在替夫人抱不平,她撅起小嘴,嘟囔起来:“那鲍大人还纳妾?若真是对夫人好,便应该考虑夫人的感受。再说,也不是说因病要不了孩子,夫人都生了三个孩子了,就说是要不了孩子,也可以收养啊!” “向阳,不得无礼,”冷思冰凝眸,面色稍为严肃,“鲍大人乃是朝廷官员,娶个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事。” 娶个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事?!这话令温如月心中一颤,很不是滋味,她想继续反驳,却到底还要顾及冷思冰的面子,未说出口。 她又想到位高权重的鲍大人还曾虐待过肖珊儿,心里更是一凉,或许他们这些官员,品性皆是如此,仗着位高权重,根本就是将女人当作附属品。 温如月本能地向后退了半步,离冷思冰远了些。对于眼前这个同样位高权重的人,她绝对不能再动情了!! 她心里莫名地一阵难受,且不论身份的差距,就仅凭这纳妾的事,她就决定了今后定不能嫁给官员。 所以,对于冷思冰,她必须要克制自己,和他保持距离。 衙差又道:“其实鲍大人不光对夫人好,对下人也很体恤,邢管家就是他好心收留的。” 冷思冰眯了眯眸子,“邢管家?” 衙差点点头,“对,邢管家也是读书人,是当年和鲍大人一起参加科举的同窗,只不过考了多次都没考中。后来他找到鲍大人,去鲍府做了管家,十年如一日,兢兢业业。” 冷思冰颔首,“这么说来,鲍大人确实是为人和善,所以对于肖珊儿父亲的事,也说不定是有什么隐情。看来,我们接下来得去趟河东村了。” 温如月疑惑道:“河东村?” 冷思冰眸色幽深,指了指卷宗上最后那行字,上面写的是肖辰的住址,“对,去会会这个肖辰,恐怕真相只有肖珊儿的父亲肖辰本人才知道了。” 不久后,马车缓缓而行,冷思冰一行人径直奔去河东村。 这一路,温如月几次和冷思冰对视,都慌忙移开了视线,似是有些心虚。 她克制着,尽量不去想关于喜欢冷思冰的事,就只当他是普通上司。 而冷思冰亦是如此,每当二人的目光汇在一起时,他的视线总是忙移了开,又稍拧眉头,似是一看到温如月,就会想到某种烦心事。 待到了河东村口的肖辰家,日头已经西斜。红日映着晚霞,虽为美艳,但却有种难以言说的悲戚之感。 温如月矮身下了马车,抬眼一看已近日落时分,心底便生了一分焦灼。她想赶紧将这案子弄个清楚,想立下功绩,将功补过。 肖辰家的院子连个大门都没有,院墙亦是低矮,是用石头和土堆砌的,有的地方还生了杂草,定是常年无人打理。 冷思冰眯了眯眸子,见连院门都没有,也确实没得敲,于是便直接带头进了肖辰家的院子。 郝特敲起了房门。 肖辰过了很久才打开门,露出了一张看似要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的脸。 这张脸一副愁容,且满是风吹日晒的艰辛味道,略黑的皮肤粗糙得直掉皮,口唇亦是干裂如石头。 他拄着拐杖,看似是右腿有些残疾,顿了顿,他半眯着眸子望着冷思冰这些来者,疑惑的神色道:“衙门的人?!” 语落,他立马关门大喝:“滚!滚出去!这辈子再不想见到衙门的人!” 只是,还未等那门关死,郝特便一把撑住了。 肖辰再次用力关门,可怎么也拗不过郝特,只得任他将门又打了开。 冷思冰淡声道:“是有些事想找你谈谈,不必惊慌。” 肖辰瞪着眸子,面带怒色,叹道:“我不想见衙门的人!” 他指着残疾的右腿,眼底的愤恨霎时如同燃烧的烈火,“你们看看,我人已经残废,还怕你们再将我打残不成?!滚!” 语落,他放弃了关门,直接转身回了屋。 冷思冰的脸色沉了下来,半眯着眸子看向肖辰片刻,而后对温如月几人使了个眼色,是叫他们一起进去。 几人互相点了点头,便先后进了屋子。 这屋中尤为简陋,只有一张破旧的床榻、一张木桌和两张凳子。角落里胡乱地堆放着些杂物,甚至看不到一个柜子或是架子。 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,但却不见药材,许是因之前常年放着药,才让这屋中的味道挥之不去。 肖辰转身见他们进了屋,顿然怒目圆睁,大吼道:“不滚是吧?” 他眼睛一眯,回身走了两步,许是觉得温如月一个女子好欺负,便想用她示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