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坐,窗外隐隐有月光透进来,但仍暗得看不清什么。
后半夜两点多,门外有人轻轻走动,踩在地毯上几近无声,却瞒不了景逍和长年生活在地下的云熙然的耳朵。
然后他们包厢的门被人轻推了一下,有一根细细的管子从缝隙间伸了进来。
云熙然刚要站起来去查看,景逍伸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,云熙然又坐了回去。
这是有歹人上门了,不知是偷是抢,求财还是图色,但无论哪种,景逍都是不会怕的,反倒想看看这是什么人,到底要干什么。
管子伸进来十公分长,就不再往里进了,等了十几秒,一股股烟粉顺着管口被吹了进来,慢慢弥散在包厢里的空气中。
景逍冲云熙然做了一个假装晕倒的手势,两人便清醒地倒在铺上。
十分钟后,包厢门被人用刀将门栓挑开,然后慢慢被推移开,没发出多少响动。
两个人走进来,一人背一个,将景逍和云熙然从床铺上背走,两人的行李却都留在原处,没人拿。
看来不是图财了,景逍心中想,就这样全身放松地瘫伏在来人背上,被移到火车车厢连接处。
几分钟后,火车到站停车,车门打开,一股冷气扑了进来,景逍和云熙然就这样被人背下火车,身影消失在陌生的黑夜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