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都会带着孩子四处求医问诊,没道理医学界对潮汐族毫无所闻。而潮汐族需要壮大,亦不会对天生潮汐体质的孩童置之不管。
潮汐族人,到底有没有?如果有,在哪里?
黄禹过来的时候,就见景逍抱着一只莹绿的瓶子在发呆。
“这是什么?”他在景逍对面落坐,好奇地问道。
景逍把怀里的瓶子递给他,“感受一下这个玉瓶。”
黄禹小心地接在手上,输出潮汐力,很快便挑眉道:“这里面有图案,有八个女人在跳舞。”
景逍笑,摇头道:“不是八个女人,是一个女人在跳一支有八个动作的舞。”
“这力场很强啊,”黄禹重新感受,惊叹,“这舞有什么讲究吗?”
景逍伸出右手,掌心向上,做了一个“请”的动作,示意他自己试试。
黄禹把玉瓶轻放回桌上,站起身,退开几步,模仿玉瓶内壁的舞谱,将八个动作连接起来。
这是黄禹第一次在没有景逍教的情况下跳潮汐舞,景逍默默地看着,黄禹跳了几遍,越跳越自如,越跳力场越强。
黄禹也觉出了异样,停下来,凝眉问:“这瓶子到底是什么?”
景逍曾经在族里见过类似的玉件,但是不知道怎么用这个时代的词语来向黄禹形容,她想了想,道:“算是一种教材吧,或是称作课件?”
潮汐族都是自小开始修炼,学舞和学走路几乎同步,孩子们在长大懂事前,已经跟着族里的老师把潮汐舞学得七七八八,接触到舞谱的机会并不太多。
黄禹自然跟孩童不一样,他点头道:“确实,用潮汐力感受这八幅图,我明确知道每个动作要怎么做,像是直接投射在我脑子里,几乎抬手就会,只需要花时间连贯和熟练。像……”
他想到了《侠客行》里刻在侠客岛石壁上的《太玄经》,忍不住弯唇笑了笑,“像武功秘籍。之前跟你学舞,要自己琢磨动作,有你领舞还好,自己跳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,后来会感受周围的潮汐力,才觉得事半功倍。这个东西真不错。”
“你可以叫它舞谱。”景逍说。
“舞谱,嗯,还有吗?”黄禹可是学霸来着,好学不倦。
景逍也想知道,她把这玉瓶的来历告诉黄禹。
“藏品的话,”黄禹思索着分析道:“很多博物馆、文物馆里可能也会有。我们市里有一个小的博物馆,我们明天可以去看看,最好是历史悠久的大型馆,在大城市里,比如北京、南京,甚至香港、台湾,找机会去找找看。”
景逍也意识到应该走出岚海去外面寻找,她打算等云熙然和治疗的这四个孩子状态稳定了,就把小葫芦交给石蕾,自己则去外地走一走,黄禹给出的建议倒不失为一个可行的方向。
“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?”景逍才想起来问黄禹。
今天是星期四,按黄禹的时间安排,应该是在学校里上完课,乘坐傍晚的火车回岚海,接近午夜才会直接到潮汐舞社与景逍汇合,现在才中午,黄禹竟已经身在岚海了。
“哦,我爸妈终于回来了,我打算晚上跟他们一起吃饭,详细问一下小时候生病吃药的事情,他们出差时间不定,我要是晚一两天回家,说不定他们又走了。”
景逍想起两人以前聊过的话题,距离现今都过去将近两个月了,黄禹在这段时间里连父母的面都没能见到,这孩子比自己和小葫芦也强不了多少。
同情地点点头,道:“那晚上你好好陪他们,不用过来舞社领舞上课了。”
“我后半夜直接去海边,把问到的情况告诉你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一起去医院食堂吃午饭,男的俊俏帅气,女的清丽秀美,年轻又高挑,引得医院里单身的男医生女护士们纷纷在两人的饭桌边“频频路过”,有认识景逍的,还壮着胆子厚着脸皮凑过来一桌吃饭。
石蕾病好后,景逍让她不要再过来给自己送午饭,好好养身体。
其实石蕾如今的身体比生病前还健康,但是石蕾的家人并不知晓前因后果,只知道自家女儿大病一场,住了小半个月的院,连治疗的药都是借了有钱有势病友的光,从国外购置来的,因此一天三顿给石蕾食疗补充营养,中午和晚上都把饭菜送到学校去给石蕾吃。
景逍拒绝了艾嘉嘉顶替石蕾给她送午饭的提议,每天请护士帮她随意在食堂带点吃的回来,今天黄禹临时过来,两人研究玉瓶耽误了一点时间,没好再麻烦护士,直接去食堂买饭吃,却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多人的瞩目。
一顿饭两人吃得匆忙又潦草,话都没能说几句,被众人围观和搭讪并不令人享受。
吃完饭,黄禹回部队大院,景逍则给云熙然的妈妈打了个电话,让她晚上跟着云父和云熙然一同过来,她在治疗间休息到四点,带着玉瓶去潮汐舞社上舞蹈课。
午夜,云父云母跟在云熙然身后走进舞蹈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