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 徐灵宾走得急了,又到了陈弃前头。 “喂。”陈弃朝她喊。 “真没有。”徐灵宾喃喃,继续朝前走。 她马上知道那声喂是什么意思了,收住了脚步。 原来徐灵宾跟前多了个东西。这个东西毫无半点杀伤力,对他们而言并不吓人,但是面对它,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。 它是白无常,一个静静立着的纸人。 也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东西。 徐灵宾揉了揉眼睛,难以置信地凑近纸人去看,“是我出现幻觉了?这个东西不是刚刚出现过吗。” 他们真的从上层下到了下层吗,为什么连摆着的白无常都一模一样? 陈弃赶紧把她从纸人边扯开,“是白无常没错。” 徐灵宾苦着脸,“我们不是都下来了,它怎么阴魂不散啊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,它一直跟着我们?”陈弃偏头问。 “……”徐灵宾沉默了一下,“只是比喻。” 为什么会往这个方向想啊! 她一想到他们在墓室间走动时,身后其实一直有个白无常带着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悄无声息地跟着,那情形别提多瘆人了。 “等等,我们倒一下。”徐灵宾摇摇头,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晃走,“墓一间间连在一起,看起来是直线,其实是个圈,所以我们走来走去都在兜圈子。但六十四间其实代表六十四卦,我们找到了代表解卦的墓,从打开的机关下来了……下来这步没错吧。” “没错。”陈弃点点头,“上下不可能搞错的。” 不管什么样的视觉误差,都不可能营造上下几米的认知颠倒。所以只有一个解释…… “那就是两条龙,我们从上面那条到了下面这条……又看到了这个纸人。”徐灵宾打了个响指,似乎在说答案已经很明显了。 陈弃说,“那就是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纸人?” “对,上下层结构布局一模一样,连白无常都摆了一个,那要出去也是找解卦!”徐灵宾顺着思路很快得出了结论。 陈弃却迟疑了一瞬。 “怎么了。”徐灵宾问他。 “会这么简单吗。”陈弃有些怀疑。这么容易看穿的把戏,真的值得特意又修了一条龙?或者只是单纯这座山有两条小溪,才需要修两条龙,是他想得太复杂了? “先去解卦看看再说。”徐灵宾提议。 陈弃点点头,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。 两人达成共识,都奔去解卦的墓室。他们一个精通六十四卦,一个被带着走了一次,所以理所当然的……一个朝左一个朝右。 “这边。”陈弃提醒她跑错了方向。 徐灵宾讪讪地回头,老实跟在他后头到了解卦的墓室,果真在洞道口相同的位置找到了通往下层的机关。 看来是他们想得太复杂了,这里单纯就是下层和上层一样,虽然多费了一些功夫,但总算是可以出去了。 他们和先前一样,从竖井中下来。火把被点燃后,两人还是傻眼了。 眼前的墓室还是一样,空荡荡的,方方正正,两侧都有道洞,都是往前走空墓接洞道,空墓接洞道,都是又碰到了白无常纸人。 这个白无常纸人还很特别,有多特别呢。 它是在地上,看起来是被什么人推倒了。推倒的人就站在它跟前,没错,这个人不是别人,正是徐灵宾自己,这纸人就是最开始推倒做标记的那个。 若这个纸人立着,他们还可以告诉自己,这只是第三条龙,有三层一模一样构造的陪葬墓群。 但一个可怕的事实摆在眼前——他们明明在不断往下,却从下层返回了上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