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她将灶台收拾好后才往外走。 午后的日头晒的人身上热,灵儿从小路往回走,树荫底下凉快不少。 走着走着,瞧见前面似乎有个学子坐在地上。 怎么回事?这个时辰不是在上课吗? 走近之后,背对着灵儿坐地上的学子动了,他匆忙擦了一下脸,站起来之后扑了扑身上的灰尘,转过身飞快看了一眼,发现是灵儿后,身形僵硬起来。 灵儿诧异:“左春荣?” 因着左春荣整日在饭堂打工,所以灵儿和他还算熟悉。 而且灵儿第一次来书院时就见过他,还曾帮过他一把。 左春荣眼睛有点红,衣角也有撕扯的痕迹,灵儿脑子转了一圈就明白怎么回事了。 “那个人又欺负你了?” 说的就是梁山,灵儿第一次来书院时碰见的那个人。 大概是涉及到男子的脸面,左春荣没吭声。 灵儿觉得他怪可怜的,便问道:“你身上的钱又被他抢走了?” 这回左春荣回应了,他迟疑后点了点头,哑声称是。 灵儿皱眉道:“还有没有规矩?你为何不告诉夫子?” 左春荣:“也曾有过这个想法,但是梁山威胁我,若是敢告诉旁人,他就欺负我家人。” 左春荣是个懦弱又孝敬的性子,他不想让家人知道他在书院过的是这样的日子,更不想因为自己让家人受欺负。 灵儿不赞同的道:“你越是这样,他才越欺负你。” 左春荣拍拍身上的灰:“被抢走三文钱,罢了。” 当事人都这样说,灵儿也不好说什么了。但是这天收工之后,灵儿回去的路上,又碰见左春荣了,巧的是,那个壮如山的梁山也在。 灵儿眯了眯眼,快步走了过去。 所以她没看见,身后不远处站着一道颀长身影,瞧见她走过去和梁山打了起来,更是看见梁山被打跑后,她扶着左春荣,与他姿势亲密。 梁山都要气死了,如丧家之犬似的逃到自己住处。 他说怎么看那女子眼熟,原来是她!就是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! “梁山,你脸怎么了?”同屋之人问他。 梁山瓮声瓮气道:“走路摔倒了。” 他总不能说被一个女人打了。 越想,梁山越生气。一个卖面条的女人,还欺负到他头上了? 梁山坐在那寻思了许久,总算是想到一个主意。 . 自打灵儿再次帮了左春荣之后,左春荣感谢灵儿,对她也很照顾,还会帮忙卖面条。 “不用你,回去看书吧,”灵儿道。 左春荣个子比灵儿高半头,身形也瘦弱,笑起来的时候有点腼腆,他道:“没事,我帮你烧把火就走。” 灵儿环视一圈,见没人注意这里,她才小声的道:“这几天没事吧?” 左春荣:“没事,梁山安分不少。” 那日灵儿挥舞着拳头,告诉梁山若是敢再欺负左春荣,她就打的他满地找牙! 拳头硬还是十分管用的,这些天梁山见到左春荣只是哼了哼,并无其他动作。 . 晚上的时候,灵儿在住处见到了一个熟人。 “青青?你怎么来了?” 柳青青一身朴素打扮,瞧着气色好了不少,灵儿担忧的问:“你自己来的?” “还有我。”这时赵尺和葛三从外面走了进来,赵尺打量灵儿,见她面色红润,这才放心不少。 屋里有些闷热,几个人便坐在院子里说话,见到熟悉之人自然是高兴的,甚至赵尺几人离开,灵儿依旧笑的合不拢嘴。 夜里柳青青和灵儿住在一张床榻上,她只呆一晚上明日便走,过来看看灵儿而已。 夜深人静,柳青青小声和灵儿聊天。 “有进展吗?” 灵儿看着外面的满天繁星摇头:“没有,没找到合适的人选。” 柳青青再问:“都不入眼吗?” 灵儿如实答:“也不算是吧,反正就总觉得差了点什么,就好像……提不起兴趣似的。” 柳青青沉默了一瞬,她好像明白灵儿的意思了。 屋里的两个婶子虽然睡着了,但柳青青说话声音依旧很小,她凑在灵儿耳边,压低了声音道:“没有对楚松的那种感觉?” 灵儿犹豫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