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怎么也做不上。
“怎么就做不上呢?寻常人家的夫妻不就是这么做的。”看着万俟煜城的自言自语,周姒姒却在此时笑了。
似是一种嘲笑,又似是幸灾乐祸的笑。当她感到不妥时,已为时晚矣。
周姒姒本以为,他又要发疯了。
以前,万俟煜城会在榻上如野兽一般发疯,掐着她的脖子,横冲直撞,以此来惩罚她。
可今夜万俟煜城格外的温柔,散落的吻如同蝴蝶般扑遍全身。
夜幕之下,周姒姒被万俟煜城紧紧的拥在怀里。
忽然,他问道“姒姒来瑜时,过的是怎样的生活?”
周姒姒的眼皮沉了沉,有意无意地撩开万俟煜城牵着她发丝的手指,翻了个身后答道:
“普通平民的生活罢了。”
明月当悬,繁星璀璨,周姒姒靠在万俟煜城的怀中,假装睡去。
红鸾帐内,有一道目光在怀中美人的脸上停留了许久。良久,似有了一声轻叹:
“ 朕只是想要了解姒姒的过去。”
“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?”藏匿于寝殿外的未斯,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问道。
长渡扶额,“就说了些家常话,也没干什么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长渡本想出言几句调侃未斯,可话到了嘴边硬是未曾出口。
天上时,他曾瞧着眼前的好友一步一步追逐挚爱的脚步,为此不惜与扶桑大帝定下十二世豪赌。
这一世,他日日见证着沦为凡人的麒麟少主,带着记忆,历经万难走到了周姒姒的身边,舍命自火海里护卿周全。
长渡复杂地看向身旁的少年,黝黑的脸庞与夜晚融合为一体,唯有那白牙亮的夺目。
此刻,长渡忽然有些想笑。
原本的兄弟二人皆面容清丽,皮肤十分白皙,可偏偏万俟煜城是个爱嫉妒的主,他不允许周姒姒的身边出现好看的男人,为了未斯的大业,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长渡元神离体,去往冥界府邸里翻出了昔日花神娘娘送给他的幻颜草。
两片下肚,兄弟二人皆变成如今黝黑的模样。
良久,两位各怀心事,谁也未曾说话。
初秋的京都城,比夏日更加热闹,各地来往的粮商占据了城中大大小小的茶楼酒馆。
“你们听说了吗,当今陛下突然天下方士,说是要追寻那劳什子长生。” 一名小贩在酒楼里说道。
“你这消息怕是快要过时了,我舅舅的四堂哥在礼部任职,听说陛下前几日封了两位大祭司,好像是姓卢和侯,过几日就要行大典册封呢。”
“陛下就不怕那二人是神棍啊。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
欲罢,一阵熙攘。
夜晚,凤仪宫内。
今晚,万俟煜城要留在他自己的寝殿试丹。
周姒姒原本就不想看见他,亦是乐得其所,难得的多品了两碗佛跳墙。
未斯在一旁乖巧地替周姒姒夹菜,聊到卢、侯两位大祭祀时,有意无意地说道:“那就是两个骗子。”
闻言,周姒姒停下手里的动作,挑眉问道:“你怎么如此确信他二人是骗子?”
未斯环顾四周,待确信无人后轻靠在周姒姒的肩头,小声道:“从前,奴有个远房亲戚便爱搞这些旁门左道,其实都是骗钱的。”
事实是,白日里长渡分身隐匿跟着那两位方士,窥探到了一手消息。
卢氏与侯氏本就是打着长生的名头,意图骗取钱财侯跑路,谁承想逐鹿天下的万俟煜城竟然信了。
“听闻,他们二人向陛下要了十万金炼制丹药。”
语毕,周姒姒想来平淡的神色此刻大为震惊,十万金可是够大半个瑜朝百姓两三年的开销啊。
“陛下今早还说,三日后要开设祭坛,向天求福,为仙丹求的仙力。”
未斯的语气带着嘲讽。若干年以前,为了维持凡间秩序,神就不被允许插手凡间事了,毕竟一旦帮助某一人,势必会影响关联之人的气运。这条规则还是尊上定的。
当然春夏秋冬、风雨雷电等有职务在身者除外。
无论是庙中香火,还是灵台祭祀,求的无非是自身的心安。
周姒姒安静地听着未斯得来的消息,顿时一个计划油然而生。
今夜,由于没有万俟煜城的打扰,周姒姒睡的很熟。
秋日的夜晚总是有些微凉,夜半寂静无人处,有一名黄色的身影于凤仪宫外驻足。
万俟煜城喃喃道:“姒姒,朕一定会治好你,千秋万世,我们定会长相厮守。”
书大监举着灯笼,有些担忧地看向眼前的天之骄子,俯身道:“陛下夜里凉,今个您又试了丹药,还是早些回吧,娘娘心里定会知晓陛下的良苦用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