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忘了今晚的约定。
他眉眼带笑,朝周景珩挑眉:“几点了,把手机还给我。
周景珩拿着他的手机晃了晃,偏不给:“说好了,不醉不归,手机不准看!”
手机被晃动的亮起了屏幕,他的手机屏幕简洁,但好似有个未接电话,周景珩定睛看清楚,把来电显示念了出来:“宋时雨来电!”
周景珩抬眼问道:“宋时雨是谁啊?”
惊呼间,程澈这才想起,他早上出门交代过晚上回去吃晚饭这事,这个点她应该早已到家。
程澈起身,走过去抢走手机,转身就走,周景珩在身后大喊:“愿赌服输啊!别忘了赌注!”
转头来,又问定坐在那的两人:“宋时雨是谁?名字还挺好听!”
“跟他睡一张床的老婆!”沈律辞勾起唇笑。
“那他也太无趣了吧,直接存人家的全名。要是我有老婆,我给她的备注肯定是宝宝。不是,他跑这么快干嘛?”
程樾端起酒杯晃了晃,笑道:“那姑娘啊,一般不给他打电话,要给他打电话,说明真有事。”说完,将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,他也准备回去了。
周景珩啧啧感叹:“他怕她哦!”
沈律辞被他这话逗笑,笑得直抖肩:“你还别说,他从没对一个女人如此冷漠又害怕。”
程樾起身,招人拿来西装外套,并特意提醒沈律辞:“他愿赌服输,你也是!”
沈律辞一下子没了笑容:“大哥,你可以不管我的死活,但你不能拿你妹妹的幸福开玩笑啊!”
“大丈夫能屈能伸,还有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!”
“得嘞,你想看我死!”
……
人全散,又剩周景珩独守空包厢,他闲着无聊,开始催促输牌的二位,今晚必须完成任务,至于他怎么观看,只要听声就行。
下车前,程澈调整了一下状态,微醺硬是被他演成了醉酒的样子,他让司机扶他进去,而一向卑微的司机此刻用尽全力去扶住他,手臂和腿都在颤抖,不是因为他重,而是害怕他。
李管家见着他醉醺醺的被人扶着走进院子,连忙上前去搀扶,不忘回头跟屋里的人说一声,他喝得烂醉如泥。
正倚在客厅沙发里看电影的宋时雨,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,身姿也端坐起来,没有要起身去迎他的意思。
听着杂乱无章的脚步声,很快他被扶进了客厅,佣人慌乱的围在他身旁,不敢向前。
宋时雨定坐在那不动,程澈摆手要他们让开,他要自己走过去坐下,肩一歪佣人又连忙凑上去,生怕他摔跤,他可从没把自己喝成这样。
她不为所动,装作无事般看向电视屏幕,连一眼都懒得去瞧他。
程澈站稳后,摇摆着身绕到沙发前,往后一倚坐到了她身旁。宋时雨往扶手旁靠了靠,很明显的告诉他,她不想与他挨着。
他半倚在沙发里,长腿一伸,碰到了她裸露的膝盖,突然的触碰,令她震惊,她双手攥紧裙角,转过冷清的侧脸,眼神淡漠的看了他一眼,松懈手臂,准备移身到单人沙发。
却被他轻轻拉住了手腕,细小的手腕被他轻轻用两指圈着,他的手附在她手臂上,她再一次感受到他手掌心的温热,他们唯一的接触似乎还停留在,第一次在她家中见面。
候在一旁的佣人都被李管家驱散,李管家送走了司机,将院门关好,又轻悄悄的走进客厅,见两人依旧僵持着,他没有向前打扰。
小荟端着醒酒的柚子茶走来,停在了他身旁没有向前,凑近小声问道:“两人到底怎么了?”
“需要点空间吧,我去送,你休息去吧!”
“嗯!希望他对我家小姐好点!”
“我也希望。”
李管家笑了笑,接过小荟手中的托盘,静声走过去,将推盘放到茶几上,把那杯温热的柚子茶轻放到他面前,又把那杯泛着清香的花茶,更换她那杯凉了的鲜果茶。
宋时雨说了声谢谢,抬手去端茶杯,被他握住的手腕僵硬的挂在他手中,保持着与他牵扯不清的坐姿。
程澈紧盯着她,她微张樱桃粉唇,小抿了一口茶,又放下茶杯,抬眸继续看着电影,全然不顾他快拉丝的眼神。
“你…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十八时五十六分!”
程澈喉间哽了一下,声音变得有些闷:“你给我打电话了?”
宋时雨选择沉默不回答,他的问题都没有回答的必要,他今晚话有些多。
“我本来是说…晚上回家吃饭,但是他们非要拦着我。”
“没事,工作重要!”宋时雨全程未瞧过他一眼,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,像是抽空回应一下他。
她以为他是在工作,是他每晚的晚归和父亲的劝解,让她误以为他的每次晚归是因为工作。
程澈身子往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