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渗进去...应该。”
岳霁白典型的得理不饶人。
还故意干咳一声让嗓音显得更磁性严肃。
“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,你更不长记性,没好就忘了。要不是我细心善良问一句,明天换药奶奶看你没好,还更严重了得多难受。”
奶奶被搬出来,让虞归无法反驳。
她也跟着轻咳了一声,“岳医生。”
“嗯,又要骂我脑子有问题?”岳霁白扯起唇角。
论记仇他跟虞归比也不遑多让。
“还是想说我欺人太甚?”
忍一时风平浪静,退一步海阔天空。
虞归在心里默念了两遍,对岳霁白展现职业素养,露出动人的笑容。
“细心善良,腿长人帅的岳医生,麻烦您帮我换个纱布可以吗?”
两人对视,岳霁白举起手作投降状,眼里的笑带着一丝狡黠,“你赢了,我斗不过你...”
“啊啊啊!”
士可杀不可辱,虞归羞耻地捂住脸,制止岳霁白学她说话,“你怎么那么小气!”
虞归长而密的睫毛,如蝶翼振翅轻颤。
因为皮肤白,面颊肉眼可见泛起了桃色,连耳尖都红了。
生气的眼神也丝毫没有威慑力,反而像是娇嗔显得楚楚可人。
岳霁白嘴角都要飞起来了。
猛然意识到自己笑的有点不正常,他率先迈开脚步,装模做样道,“小气?那我走?”
走了两步没听到动静,岳霁白回头一愣。
虞归精致的脸上娇红,眼眶也红了,眸子泛起水光,“我都已经说好话求你了,你还得...不乐意。”
眨眼,一颗豆大的泪珠顷刻坠落。
岳霁白觉得虞归是想说他得寸进尺,不由怀疑她是装哭。
但他稍一迟疑,虞归肩头颤抖,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,一颗接一颗像是往人心上砸。
向来被人说没良心的岳霁白,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有点过分。
他从裤兜里掏出纸巾,大步走近虞归。
三两下将她戳人心窝子,害他生出罪恶感的眼泪给擦掉。
“我小气我小气,你别哭,给你重新包扎。”
虞归抢走岳霁白手中纸巾,推开他的手臂,自己擦了残余的泪痕。
她转眼就收起了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。
没好气瞪了他一眼,“早点见好就收不得了吗?”
见识了虞归瞬间变脸,岳霁白哑然失笑,心里感叹演员也不是谁都能当的。
岳霁白对娱乐圈并不感兴趣,也从来不会去看相关的新闻,更别提八卦。
但架不住别人会谈论,甚至在朋友圈里发表看法。
今天跟虞归碰上之前,岳霁白就在朋友圈刷到了前同事对她的嘲讽。
大概内容是指虞归用自杀炒作,而她实际上只是轻微划伤加低血糖。
岳霁白并没有仔细看,大眼掠过就点击前同事的头像将其删除。
他并不清楚那位前同事说的是否真实,只是单纯讨厌将病患隐私发出来加以吐槽的行为。
那条吐槽带着虞归的大名和照片,所以岳霁白一眼就认出了她。
之后目睹了虞归委屈大哭,秦世云心疼流泪。
岳霁白在午饭回到住处后,还是用手机搜索虞归的名字。
看到了犹如海啸能将人生吞掉的谩骂侮辱。
真正认识虞归的人都不会相信那些恶毒的谣言。
所以溪荀小岛的村民们都心照不宣,对她职业的事不提不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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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还是老的辣,宋琼到底没能喝过江淼她爸。
江淼看不下去,将宋琼护起来不让他再喝,引起其他人起哄。
路过看到,虞归眼里流露欣慰的笑。
热闹气氛还在延续,其他人没注意到岳霁白和虞归经过。
到了岳霁白诊所,虞归一回生二回熟,轻车熟路地坐下,等着他给换纱布。
伤口还是愈合了一些,没有刚摔到的时候消毒那么疼。
岳霁白给虞归包扎的纱布,比第一次包的时候薄。
她低头看着忍不住问,“是好一些了吧?”
他起身顺手拍了她的脑袋。
收拾工具放回柜子,“你要老实点能更好。”
“嘁。”虞归小声不服气。
但毕竟岳霁白又帮了她,她站起来还是对他道谢,“谢了。”
诊所的灯闪了一下,便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。
突然一黑让虞归心里发慌,但还不至于太过恐惧。
然而一团毛绒从她脚边蹿过,有关医院的恐怖怪谈在她心里浮现。
“岳霁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