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在手中。
可这一动作仿佛早就被识破,簪子落到明瑜的手中。
“差点就像廖远志一样中招。”
傅桃花气得脸都涨菲菲的:“你同他有什么区别?”
“怎么没区别,你是本王的东西,他觊觎本王的东西是僭越。”
明瑜就仔细观察着簪子尖端,簪头按一下会出来一根细细的针,蚊子嘴一样,里面果然是麻药的味道。
“你哪里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?”
傅桃花:“还给我!”
段红袖其中一个爱好就是做这种小机括。
“笑话,本王什么时候需要要听你的。”明瑜已有三分的醉弄到了七分。
他把傅桃花头上的所有钗环发簪全部扔到角落里。
衣衫半脱落,才露出手臂上一圈淤青。
雪白的肌肤,赫然在目。
像冰雪落下之后的一股梅香。
明瑜把她手臂抬起来,确定是男人的手掌捏出来的淤痕。
“廖远志弄的?”
傅桃花嗔了他一眼:“不是,是你弄的。”
明瑜非常自信一笑:“本王下手的力度,本王自己清楚。本王帮你揉一下。”
“爷,能不能轻一点,我很痛。”
她究竟做错了什么,居然要受这样的荼毒。
“太轻不起作用。”
“爷,爷,我自己来。”
“一点痛都忍不了,以后怎么办!”
“不要再用力了!啊啊啊,痛!”
马车里面的动静在平川上毫无阻拦,马背上的粗汉们都感觉有些微妙。
王爷已经在这条道路上一去不复返。
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。
不知道谁是猪,谁是白菜。
沈兵眉心都皱疼:“你有没见到桃花姐的花牌,那价钱恐怕我们承受不起。”
很担忧啊。
里面发生的事情真的不管吗?
管的话,管得了吗?
洛穿云看着天空,远处天边的积雪,变得虚空辽荡:“我不知道啊,我只知道她垂涎咱爷的美色,想要同咱爷过一夜,爷的身价可以算便宜一点,给她打一个八折吧。”
沈兵看着同僚那张斯文无比的脸,竖起大拇指,对他无比的佩服。
论刁钻与禽兽的程度,没有人比得上洛军师。
回到云楼已经是夜晚。
灯红酒绿不夜天。
翡翠手镯被贞娘拿着,像衙门仵作验尸一样验了半天,才确定是段红袖的东西。
贞娘担忧:“手镯是脱出来的。”
她们尝试了,怎么都不能把手镯接口打开。
段红袖的手镯本来就是女人的手镯,戴在男人的手腕,刚刚好,没有多一丝空隙。段红袖曾经说过,手不断,手镯就不会脱。
傅桃花不得不同意。
第二天,傅桃花带着翡翠镯子去金一福。
傅桃花是金一福的大客,每年都订做不少首饰。金一福的掌柜,客客气气的,一下子就把这个镯子的来历说了:从二叔公的当铺里面收的。
傅桃花一刻不停留,去找到二叔公当铺。
二叔公蒙蒙眼观察了半天,才记得,这个镯子是一个女人拿过来当的,死当。
那个女人挺年轻的。
八十八岁的二叔公,怎么都想不起来女人是谁,只说有点面善。
傅桃花磨了半天,没有得到任何有用消息。
在段红袖是生是死这件事上,她从来都是空欢喜一场。
仿佛这个世上就不曾存在过这个人。
贞娘开始还劝她放弃。近年看傅桃花那么坚持,贞娘都不敢再劝。
这几天,傅桃花觉得特别安静。
凌王的人,都早出晚归,好像非常忙碌。
过了中午,一个小孩子突然送来二叔公的消息:“死当的女人,记起来了,是住在这里的。”
纸条上有一个地址。
她一看,是城西。
贞娘夜里陪客喝了许多酒,闹着胃疼,很早就睡觉去。阿迎出去做自己的事情,得很晚才回来。
傅桃花心急如焚,等不及。
光天化日,应该不怕。
西城,是帝都最杂的地方,三教九流,污水横流。
让人想不到繁华如帝都,居然也有这种阴暗之地。
傅桃花特意换了一套素净利落的衣服,梳了普通的发髻,别着两枝蝴蝶翩飞纯银的发簪。
走进小胡同的时候,角落里的几个流氓地痞拿一双双饥渴的眼睛,直勾勾的看着。
傅桃花加快脚步。
如同回音一样,身后有一个越来越快的脚步声,响了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