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一句话没有,整个人都呆呆的,让做什么做什么,别说棉被了,除了身上那套衣服,什么都没带,我看着怪不是滋味,就找了家里的旧棉被,我家老大的旧衣服给他送了过去,给他他还不要,说会连累我们。我把他骂了一顿,他才收下的,连累什么?就是来改造,也不能一床被子都不给人家,真冻着了,谁都担不了这个责任......”
其实这话,她完全可以不说的,但女婿受了那么多罪,她要不说,谁又能替他说呢?
纪元容眼眶不由泛红,瑾台走时,她根本不知道,什么都没为他准备,他那情况就是准备了,也保不住。
余淑英见她难受,又说:“我们村只有两三家外姓人,其他都是姓赵的,虽然有些人喜欢闲言碎语,但大家本性上都不坏,有锦舒她爹在后面招呼着,没人欺负他,有些人家地里吃不完的蔬菜,还会给他送点,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,这一句话没有的小伙子会成为我的女婿。”
说到最后,她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了。
纪元容不由道:“瑾台遇到你们,是他的福气。”
余淑英就说:“两个孩子都有福气,原先那事对他性情还是有些影响的,现在慢慢恢复了,只要两人越来越好,比啥都强。”
纪元容不停点头:“是这样。”
锦舒爹娘比她想象的还要好,好的让她有些惭愧。
余淑英忽然想起一件事,拉着纪元容胳膊笑着说:“我一直以为瑾台话少,感情内敛,可泽泽出生那晚,我回家给他们炖汤,回来走进病房,就看到他红着眼睛,坐在那看着睡着的母子俩,我那时可真是进也不是,不进也不是。”
纪元容愣了下。
赵锦舒看向陆瑾台,陆瑾台脸色有些不自然,默默握紧她的手。
赵锦舒笑起来:“你真哭了啊?”
陆瑾台矢口否认:“没有。”
赵锦舒打趣道:“不好意思说?”
陆瑾台顿了下,低声道:“不是,刚开始吓到了,后来看到儿子,又忍不住感动,我们竟然创造了一个孩子出来,那种心情很难形容......”
这种心情,赵锦舒理解,因为她也有这种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