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女人火了,站在一边不乐意的吵吵起来:“欠医院钱,又不是欠你们钱,你们吵吵个屁的?不多管闲事吗?”
顾盼也火了:“欠的是医院钱,可欠钱的是你们,病人也是我在负责,医院向我追,我不向你们追,向谁追?一身名牌,人五人六,却连自己爹看病的钱都赖,乌鸦还知道反哺,羔羊还知道跪娘,你们不是连个畜生都不如吧?信不信,等医院一封信,你们上了征信黑名单,你们还做个屁的生意,还刷卡买衣服?卡都要被冻掉了吧?”
那女人被顾盼说得一愣一愣的,傻傻的盯着男人,男人却一副老好人的样子:“好说好说,我明天就去交钱,明天就去,耍赖的是小狗儿。”
顾盼知道自己这样逼着人家也没用,看着男人道:“如果护理通知我明天还没钱,我就报警,但最重要的,是去看看你爹,人虽然清醒着,一连几天,吵着要见儿子。”
易千看了眼顾盼:“回头对男人道,做生意的是吧?不怕生意黄了,就别交钱了!爹也不用要了。”
说完再不管两人,拉着顾盼就走,一边走一边埋怨顾盼:“你还真敬业,帮医院讨钱
都讨到这里来了,你看他俩那鸟样儿,能给钱吗?那女人,一看就不是个好鸟儿,愿意拿钱出来才有鬼,还有,如果我不在,以那两人的德行,反咬你一口,打你一顿,你不也白挨?”
“那天签字的是他,我记得,那女人没在,钱还是其次,关键是老人,醒了后就天天吵着要见儿子,都说养儿防老,这儿子倒养得好,把老爹往养老院一推,终身的钱一交,完事儿,事儿是省了,可怜的老人,养这样的儿子,还不如没有,也不用天天惦念了,现在遇到这扯皮的事儿,估计要扯清楚,很难了,另一家也不是省油的灯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医院的事儿,医院了,下班了,开心最要紧,我刚才看了件羽绒服,估计适合你,咱们去试试,先说好,这衣服,你如果不要,我心里不踏实,到时你不出现,万一那女人真缠上了我,小爷我天天猫你家吃饭去。”
忙活半天,顾盼拿着羽绒服被送到干妈家时,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,才刚进电梯,沈修梵的电话就过来了。
“我去接你,在哪里?”
顾盼还没来得及回信息,又一条过来了:“别说你今晚夜班
,我知道不是!”
“干妈家,医院,或者我一个一个找?”
顾盼都要气乐了,还好,还没进干妈家门,如果进了门,干妈又在家,自己谎都圆不过来。
顾盼跑着衣服往地铁站跑,再晚一会儿,地铁都要收了,顾盼提着手提袋进门,沈修梵目光下意识的就落在了上面,又瞄了眼顾盼身上的衣服,脸色就有些阴沉。
“我选的衣服不喜欢?”
“喜欢!”
顾盼不走心的回道,拿了衣服往房间里走,沈修梵自然认识上面的字,是自己商场里的,却也没再说什么,心里却有些明白,这女人穿衣服省的很,这衣服,怕不会是她自己拿的钱,因为不便宜,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易千,心里突然有些烦闷。
易千与她,究竟是什么关系,沈修梵实际上是有些不太明白,在他的心里,如果顾盼没有与自己的这一纸婚约,说不定会与易千在一起,至少在顾盼心里,易千与别人是不一样的,她有什么事可能会瞒着自己,但绝不会瞒着易千。
就比如她的每次相亲,都有易千这个破坏者,在后面摇旗助威,易千是她坚强的后盾,而自己,是被她放在心门之外
的人。
顾盼给自己收拾好,躺在床上刷手机,手上的那几个病人情况,她一直放在心上,而心中有一个大胆的假设,在心中慢慢行成,与之前她曾经的研究的课题不谋而合。
顾盼压着心中想要欢呼的强烈思绪,在手机上记下了自己心中的感想,这一课题,也许会有一个新的突破,再一想,又有些泄气,病人都接触不到几个。
运动过后,带着一身水汽的沈修梵走了进来,看着依在床上的顾盼,瞳光沉了沉,顾盼也极不好意思,想放下手机装睡,显然有些晚了,看着沈修梵湿呼呼的头发,于是有些期期艾艾的开口:“需要我帮你吹头发吗?”
沈修梵明显愣了愣,显然没有意识到,顾盼这个人设还有这种功能,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,顾盼也觉得终于有些事可以做,能瞬间摆脱自己的尴尬。
一个站着一个坐着,吹风机呜呜的声音,把顾盼的丝绪带得有些远,想到最后一次帮赵名楚吹头发,还是在最后的那次出差前,可那次出差,却明显是骗自己用的,至于那次之后,两人就已经是形同陌路了。
看着眼前沈修梵黑黑亮亮的头发,顾盼觉
得自己一定是疯了,竟然会拿沈修楚的头发与赵名楚比,赵名楚的头发要硬些,而沈修梵发质要软些,明显手感更好些。
“吹个头发,也要这么不专心么?”沈修梵明显不满意顾盼现在的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