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头顶传来的声音,让顾盼原本红得发烫的脸,瞬间苍白,神经病,啥时候醒来不好?
顾盼抬头,看着眼前那张被放大的俊脸还显惺松的眼眸,有些茫然的盯在自己脸上,顾盼下意识的眨了眨眼,双手抱在一起,一副防备的姿势看着沈修梵。
“你啥时候醒的?为啥不叫醒我?”
“嗤,你叫得醒吗?不睡得挺热闹,一副我这床你私人物品的样子,我都被你一脚踹地上去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,是你拉着我不丢手的,沈修梵,你不要血口喷人?”顾盼愤怒的小脸义正辞严。
沈修梵惺忪的双眼微眯,就那么沉甸甸的落在了顾盼的脸上,他感受着已渐恢复正常的身体,眉间掠过的是浓浓的疑惑。
为什么?自己今天醒来,竟然没有以往让人绝望的痛苦和难受?
顾盼被沈修梵瞳瞳墨眸盯着,有种压抑的不适感,总觉得,他是在看着自己,好像又不是在看着自己。
悄悄的挪动身体,一点儿一点儿的往后撤,准备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,这样的画面太违和,又太过于诡异。
原是萍水相逢,绝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,会在同一张床上醒
来?而尤其对像,是那个高不可攀的人。
就是自己没有离开顾家,以自己的身份,怕与他也是云泥之别,与赵名楚扯上关系,自己已是脱了一层皮,真与沈修梵扯上点儿啥,顾盼怕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“你干妈在家,也许,我可以亲自约她,向她说明我们的事儿。”
“我们的事?我们有什么事?沈修梵,你别犯傻。”
“假戏真做的事!”
沈修梵看着顾盼已离开自己有段距离的身体,不为所动的开口。
“谁跟你假戏真做,沈修梵,你无不无耻,我为什么要跟你假戏真做?你敢告诉我干妈,我就敢……”
沈修梵眯眼看顾盼,顾盼停顿了半天,也不知道自己拿他有什么办法。
“如你所愿,你搬来和我一起住三个月,不准同床异梦,不能与别的男人有肢体接触,华院,一周内你可以去上班。”
顾盼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沈修梵,爬过去两步摸摸他的额头。
“没发烧啊,你怎么说起了胡话?”
沈修梵任由顾盼稍显温暖的手,放在自己还显得有些滚烫的额头,一手却扣住了顾盼的脑袋。
“你没有反悔的资格!”
“
我为什么要反悔,华院呐,只有三个月,我怎么看,都是你亏本的买卖。”
“买卖?”沈修梵意味不明的咀嚼着这两个字,“怕是把你一斤一斤卖了,也不够!”
顾盼被沈修梵毫不保留的语言给激怒:“如果我不同意呢?”
“你干妈中午,就会收到我的见面邀约!”
“沈修梵,你不要脸,我的事与我干妈有什么关系?”
“没关系……那你急什么?”沈修梵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,顾盼却已经有些光火。
“沈修梵,你敢用点儿光明正大的手段吗?”
“管用就好!”
看着沈修梵华光如玉的脸上,那张稍显菲薄的唇瓣吐出的那些漫不经心,又气死人不偿命的字眼,顾盼气竭。
沈修梵在干妈眼里,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对像,只怕,她要知道自己跟沈修梵拿了证,会气疯掉,会觉得她这些年对自己的教育,彻底失败,会觉得这辈子都悔对父亲对她的托付。
在她眼里,那些所谓的豪门,没有一个是东西,这也是她一而再,再而三向自己强调的东西,不然一个活生生的易千,摆在面前,她不会视而不见,舍近求远!
“哟,
沈大总裁,战术用的不错哟,专会捉人痛处与软肋!”
沈修梵盯着顾盼微嘟的红唇,听着她毫不掩饰的讥讽,心里有种压不住的蠢蠢欲动。
顾盼觉得自己的后脑被沈修梵修长的手指灼得发烫,离开沈修梵的额头去拔啦他的手。
“据我所知,你干妈为了你的工作,曾跟某家医院谈判,她愿意向他们提供技术方面的支持,但,前提是,他们必须为你的工作开绿灯,为你后来的学业保驾护航。
顾盼拔啦沈修梵手的动作停了下来,不可思议的盯着沈修梵:“如果是真的,这么机密的事,你怎么会知道?”
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!”
顾盼愣愣的盯着沈修梵,看着他美的好似不是凡人的那张脸,没来由的相信,他说的,就是真的,可这样的干妈,未免不要太疯狂了,那就是她这些天频繁出差的真相吗?可她从来没有向自己透露过一个字,那拳拳为母之心,坦露无疑。
这一切,如果是真的,那意味着她要放弃的,不止是她现在的工作,还有她这么多年为之付出的心血,她的课题,刚获得